“柳夜熙”是谁?一天吸粉百万,虚拟人时代真的要来了

还记得前段时间被热议的元宇宙吗?

当虚拟世界热度还未退却的时候,关于虚拟人的话题又燃起了星星之火。

前日,一位名为“柳夜熙”的博主在抖音发布了首条视频,直接冲上热榜——#当美妆遇到元宇宙#,精良的画质,酷炫的人设,网友直呼“不买票也能看电影?”


这条视频让“柳夜熙”一夜之间涨粉近200万,而在她的主页信息栏里赫然写着——一个会捉妖的虚拟美妆达人


虚拟人入驻社交媒体其实早有先例,今年5月,小红书上一位超写实数字人(Metahuman)AYAYI就曾凭借一张“神颜照”积累了大量粉丝。



在AYAYI之前,过去的18个月里,全球共有51位 Metahuman 诞生并活跃在社交网络上。比如大家可能见过或听说过的Lil Miquela(美国)imma酱(日本),她们都是基于上述技术而“生”的超写实数字人。


而这次出圈的“柳夜熙”,更是直接让静态的虚拟人直接动了起来,在真实感和画面精度上又向前走了一步。虽然是哪家品牌方的新型营销手段还是某个创意工作室的新作品尚不清楚,但足矣让人感叹:虚拟人的时代真的要来了


前几日,《披荆斩棘的哥哥》总决赛之夜,一个数字主持人也在众多哥哥中杀上了文娱榜的热搜第二。



除此之外,江苏卫视也在不久前推出了原创动漫形象竞演节目《2060》,虚拟人还可以风生水起地玩起舞台竞技。



此前,北京广播电视台也在广电创新运营峰会上发布了中国首个广播级智能交互真人数字人“时间小妮”。她的原型是北京广播电视台主持人春妮,在新闻播报上的表现是春妮本人见了也要惊叹的程度。


“她学的太像了”


虚拟人在当下技术迅猛发展的支撑下展现出了更多的潜力和更强的活力,吸引的也不仅仅只是娱乐界的注意力。


广电总局在发布的《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十四五”科技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要推动虚拟主播广泛应用于新闻播报、天气预报、综艺科教等节目生产,创新节目形态,提高制播效率和智能化水平。


由此可见,虚拟数字人在不断拓展着应用疆域,当技术不再只是作为人与世界交流的中介,而是成为了“人”本身,我们也应对其进行更全面地认识和理解。

十八般武艺:

虚拟人不“虚”早在2001年,我国就诞生了一位名叫“青娜”的“虚拟人”,她是我国第一部数字电影短片《青娜》中的女主角。


青娜


如今青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虚拟人的发展却如火如荼。他们以一种“绝对完美”的特质获得青睐,在情感叙事上的“软实力”进步也逐渐打破了人们对其机械化、没感情的刻板印象。


在这个虚拟与真实交互的时代里,虚拟人都已经打开了怎样的市场呢?

数字主持人

快乐大本营的新晋数字主持人是谁?


她是湖南卫视在10月初的推出的“小漾”,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女。早在这个形象被推出之时,快乐大本营的当家女主持谢娜就转发过关于她的微博,期待她的到来。



小漾的身份经过了精巧的设计,她还不是一个直接被推出的成熟主持人,而是以一个“实习生”的身份来面对观众。这样的一个设置让小漾在社会身份的层面上更有真实的感觉,并且具备可期待的成长性。她的诞生并未以某一个特定的真人为原型,而是技术团队采集了数百位女性的形象后,集结了30多位数字艺术家和工程师的力量,历经三个月打造出来。


湖南卫视表示,后续她将在各类综艺、晚会中出现。至于具体表现以及观众的接受程度如何,都需要进一步观望。



数字主持人的另外一种类型,则是以某位真人主持为原型而打造的虚拟形象。除了北京卫视的时间小妮之外,还有不少我们熟悉的著名主持人都拥有过“孪生兄弟”。


早在2018年,虚拟主持人“康晓辉”就出现在了CCTV13的特别报道《直播长江》中。他是通过科大讯飞旗下的讯飞智声平台的AI语音合成技术,对康辉老师的声音进行合成模拟,绕口令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而在2019年的网络春晚以及央视经典节目《经典咏流传》当中,著名主持人撒贝宁也分别与自己的虚拟形象“小小撒”“赛小撒”进行了同台互动。



作为人工智能技术在播音主持领域应用的一种新形态,虚拟主持人拥有着众多传统主持人所不具备的先天优势。比如可以超越生理极限,为受众提供全天候在线准确无误传播信息的服务;也可以在语义识别、语义分析、语音合成、语音翻译等智能技术的加持下,实现“一条新闻、多个语种”的报道。如果是以传统主持人为原型打造的虚拟主持,天然地也拥有了粉丝基础,对于受众的吸引力更高,也更具备IP化的潜能


但从虚拟主持人在各平台的实际应用效果来看,距离其更大范围内的普及,仍有众多艰难险阻等着虚拟主持人去跨越。


播报机械,成本极高,场景单一是虚拟主持人面对的最突出的三大困境。如何走出困境,寻找到恰当的路径发展趋势,成为行业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

数字记者

“我能带着你的向往

自由探索宇宙空间

我也很高兴能拥有那些

你习以为常的一切”


这是来自中国首位数字航天员,同时也是新华社数字记者的“小诤”发表的宣言。“小诤”的名字来自于革命战争时期的王诤将军,所担负的职责是针对航天主题和场景研发进行记录和报道。



在航天员聂海胜、刘伯明和汤洪波坐上神州十二号载人飞船入驻中国空间站时,小诤也成为了一位穿越宇宙的数字记者,在太空的“第一现场”见证着航天员的一举一动。


近日,“天问一号”环绕器和“祝融号”火星车恢复科学探测,小诤也开始了新的火星任务,在遥感影像的帮助下探索这颗星球。

虚拟偶像

真人偶像不断塌房,虚拟偶像则不断拓展着IP跨界的可能。洛天依和初音未来作为老牌的虚拟偶像依然受到粉丝的热捧,一些新的虚拟偶像也源源不断地走向市场竞争。


字节跳动与乐华娱乐合作打造的A-SOUL是当下热度最高的国产虚拟偶像团体。A-SOUL至今为止发布了两张单曲,并且在最近去办的《抖音美好奇妙夜》中,通过AR的方式与唱作人朱婧汐合作带来了一首《赤伶》。同时 ,A-soul也会像真人偶像一样进行线上直播,队长贝拉生日时在B站举办了近3小的生日会直播,直播礼物收入超过210万。



参加了《上线吧!华彩少年》的AI选手翎Ling也备受关注,由「魔珐科技」与「次世文化」联合打造。与二次元特征突出的A-SOUL不同,翎Ling走的是超写实虚拟KOL道路。她身上透露着典型的东方韵味,长相清秀而高级,对于京剧、毛笔字等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深厚的兴趣。而她的声音,也源自京剧梅派第三代传人。整个形象仿佛是中国符号的集合。



在「魔珐科技」看来,高度写实化的虚拟KOL优势主要在于天然具有流量热度、极高的营销适配性以及营销价值无衰减三个方面,总的来说就是相较真人KOL更可控,更贴近新一代消费群体。

虚拟代言人

已经打造出IP品牌的虚拟偶像往往会通过商品代言来增加自身商业价值,例如翎Ling在最近的社交媒体平台上就发布了与百雀羚、天猫奢品等的合作代言广告。而另一种方式,则是品牌主动去打造虚拟代言人


国产彩妆品牌“花西子”推出了同名品牌虚拟形象,拥有微博账号@东方佳人-花西子。花西子品牌对其的描述是“生于西子湖畔,古典雅致而不失现代时尚感”“遍寻百花制妆品,对镜梳妆,淡妆浓抹总相宜”,整体的形象和人设设计体现了品牌的价值观,也高度契合品牌的格调。



相比于真人代言,采用虚拟代言人的风险系数低,在传递品牌声音方面也更准确。但虚拟代言人而带来想要获得与真人偶像相同的经济效益,也需要更高的运营成本。尽管@东方佳人-花西子有着几乎完美的人设和极度精致的脸庞,其微博下的留言也寥寥无几。说起花西子的品牌大使,人们第一会想到的无非是杜鹃或李佳琦,缺乏对虚拟代言人基本的感知。


除了以上的案例之外,《2020年数字人发展白皮书》还给出了虚拟数字人应用领域、场景及角色的汇总及分类。在泛娱乐领域之外,数字人的应用可以触达社会生活的各方各面,数字人正在三次元世界进行着广泛地探索


虚拟与真实:

与技术符号的想象性互动不管是数字主持人还是虚拟偶像,一个共性特征在于他们在以“人”的形态出现时,就会积攒真实情感的追随者。在小漾的微博留言下,可以看到用户的守候——“女鹅什么时候上班?”而至于虚拟偶像,这样的一个情感期盼有着更复杂的解读空间。


偶像与粉丝之间是一种准社会关系,一种想象性互动,这点与真人偶像别无二致。当这种虚拟关系再被置于数字技术营造出来“幻象”之上时,两者间关系就又被限定在了技术话语的人为支配下。


“人设”是被崇拜者最为核心的一个要素。我们不会担心数字人在外形或品行上有出错的时候,他们总是可以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也不需要粉丝后援会的“神仙修图”。但是虚拟的人格维持背后是庞大的运营团队,是新兴的技术修饰,而不是一颗鲜活又真实的心跳。


人工智能的理论来源之一是离身认知,也是第一代认知科学的主导思潮,着重强调认知在功能上是能够脱离人的身体而独立存在的。离身认知意味着认知可以计算,比如提到的数字主持人小漾试图离开真人主持人身体去传播信息。


我们都知道的是,人类的大脑、心灵和当前的计算机性能有着“本质差别”,大脑的某些功能或许如同一台计算机,但是心的本质不是可以计算穷尽的,这是更深层和更高级的智能活动。追随者和被追随者往往要在认知以及进一步的情感上达成共识,在共通的意义空间里有真实可感的能量传递和交流互动,才能够形成一种稳固的关系。


追随者投射在特定形象上的心理需求和精神期待需要被满足,而这种关系建立的并不是一个程序化的过程,充满着各种情感的交织。所以当认知是经过计算过程来实现的时候,这样的共识和交流是否能符合期待,朝着稳固两者关系的方向走去,不是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是面向整个数字人发展的问题,不局限于是否是“偶像”。


除此之外,真实人的主体性在与虚拟人的互动中也不可避免地被消解。


后现代社会计算机技术通过克隆实在以现实的复制品消灭现实的事物使世界提前分解,媒介用拟像符号取代实在之物,创造出一个庞大的虚拟世界,个人已深深陷入符号异化的泥淖之中。在虚拟与现实之间,在物性与人性之间,在从虚拟人身上寻求情感寄托和精神指引时,人们逐渐模糊了事实与虚构之间的界限,也消解了作为真实人的主体性。


技术幻象不断引导大众远离社会真实,置身于浅表性、暂时性的虚拟文化空间,逐渐失去人类生活的批判意识和超越维度。


虚拟人如果越来越真实,这是技术进步的表征。而我们与虚拟人的关系能够有多真实,且如何在这样真实的关系中维持人的主体性,是理解和把握虚拟人价值逻辑的重要问题。

眼前的问题:

让虚拟人更像人如果不去讨论更深刻和抽象的伦理问题,仅将视野放在虚拟人掀起的这阵风口的当下,我们面临的也是重重问题。


首先,虚拟人高昂的制作成本将会是各方入局的重点考量。而想要获得好的市场反馈,还要做到让虚拟人更像人,目前对虚拟人的批评,依旧集中于不够真实、不够智能这两大层次。


痛点的明确也往往决定了未来的发展趋势。在未来,虚拟人需要进一步升级制作流程和交互方式,逐步将其简单化、一体化、智能化,迭代式提升真实感,实现在多场景、多领域的融合、应用、落地。


尽管目前数字人的发展环境、整体情况还处于尚未成熟的起步阶段,但随着虚拟数字人技术的精进、市场价值的释放,其将更全面、更深入地融入影视、金融、文旅等各个 领域,充分发挥应用价值,迸发巨大的潜力。


参考资料[1]《2020年虚拟数字人发展白皮书》

[2]喻国明,耿晓梦.试论人工智能时代虚拟偶像的技术赋能与拟象解构[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28(01):23-30.

[3]於春.传播中的离身与具身:人工智能新闻主播的认知交互[J].国际新闻界,2020,42(05):3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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